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問題從不在關懷!澎湖孤老危機「就醫跟捕魚一樣得看老天臉色,也可能一去就回不來...」

澎湖的醫療資源雖不若台灣本島,但近年已能感受到醫療的進步。圖為惠民醫院院長與修士關心長者狀況。 圖/記者潘俊宏拍攝
澎湖的醫療資源雖不若台灣本島,但近年已能感受到醫療的進步。圖為惠民醫院院長與修士關心長者狀況。 圖/記者潘俊宏拍攝

澎湖 是台灣最特別的縣市,轄內共有九十個島,其中十九個島有住人,小島的生活仰賴海運及空運,偏偏這兩個很看氣候的交通工具,在冬天常常停駛,形成照顧上的挑戰。但以海維生的老人家養成了順從天命的性格,在這些限制中找到了安處之道。

澎湖速寫

• 人口十萬七千餘人,四萬兩千多戶。

• 早期經濟活動以漁業為主,有六十九座漁港,隨著漁業資源枯竭,目前產業轉型觀光。

• 每年有四個月以上東北季風,老人家只要看到葉子被風吹動的擺動力道,就知道是幾級風。

• 由九十個島嶼組成,有人居住的島嶼十九個,為了照顧島上居民,每個島都有衛生室、派出所,小島嶼間往來交通幾乎都靠船,冬天風浪大就會被困在小島上。

許龍近是澎湖縣望安鄉將軍嶼的人,他這輩子在海上的時間比住在陸地更久。十四歲就跟著家人出海捕魚,住過台南漁港的冷凍廠、在宜蘭南方澳租屋,哪裡有魚可捕就去,在海上漂泊大半輩子,一直單身未婚,年紀大了,又回到小島,直到六十五歲可以領老人年金,腳也不方便了才退休。

現在七十五歲的他住在鄰居免費借他的小房間,吃縣府的老人免費餐食,每個月的老人年金和中低收補助對他來說已夠用,偶爾幫漁民整理捕魚網箱賺零用錢,整理一個要一小時,可以有四十元。天氣好的時候會去海邊涼亭看海、和朋友聊天,但澎湖冬日寒風刺骨,他通常整天都待在屋內。

捕魚維生 漁戶率冠全台

以海為田、依海為生,是這一代澎湖老人家的生命寫照。就算不捕魚,他們日常也依著潮汐起落規畫生活作息,退潮就去石滬抓魚、潮間帶採海菜。即便到現在,澎湖仍是全台漁業戶比率最高的縣市,每四、五戶就有一戶人家以捕魚維生。

澎湖縣轄內列冊需要關懷的獨居長者 有一二四五位,這些老人家散居於十九座大小島上,小島間對外聯繫仰賴的交通工具常常只有船,偏偏澎湖冬天東北季風強勁,只要陣風達十級,船就會停駛,生活物資及醫療資源取得都不容易。

5大漁業縣。 製表/張瀞文
5大漁業縣。 製表/張瀞文

赴台看病 至少奔波兩天

許龍近六十歲時心臟和膀胱出現問題,曾一個人去高雄榮總動手術 ,短則兩天─前一天到高雄住一晚,一早看診完後坐飛機回望安;長則三、四天,有時是手術後住院恢復,有時要等看報告。

這幾年,許龍近生病都在將軍嶼衛生所看病。因為無論去馬公市或台灣看病都太奔波,他得從將軍嶼搭渡輪到望安,再從望安到馬公,夏天算好時間通常可當天來回,冬天常因天候不佳船不開。

人情味濃 守護鄰里老人

「小島的問題不在關懷,他們在島上生活七、八十年,有豐富的生活經驗,重點是醫療資源。」甫上任的社會處長桂祥晟是澎湖人,他認為澎湖的人際連結緊密,每戶人家住誰?狀況如何?鄰居都知道,而警察、郵差、社工、護理師等,放下公務身分,通常也是鄰居,都會在工作之外,對老人家多些關心。

海洋公民基金會的執行長吳雙澤是澎湖鎖港人,他認識的澎湖長輩,在村子遇到認識的人就聊天,走一圈至少要花上半天,可以吃出不同港灣的魚有不同滋味、習慣空氣裡鹹鹹的海味、冬天時咻咻的風聲。多數人都去過兒女台灣的家住,總是不到一周就回來,最不得已要去台灣久住通常是因為醫療。

「我要去赴死了。」吳雙澤轉述鄰居阿伯要去台灣就醫前跟鄰里道別的悲壯,有的老人回來了,即便拄著拐杖也是歡喜回家,但也有人真的沒再回來過。

澎湖將軍嶼街道上的老婦。 圖/記者潘俊宏拍攝
澎湖將軍嶼街道上的老婦。 圖/記者潘俊宏拍攝

翻轉澎湖醫療 看她怎麼做?

澎湖的老人家都說,澎湖的蔬菜特別好吃,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中還能長出來。澎湖的醫療也是;澎湖是個美麗的島嶼,卻不是個先天適合居住的島嶼,因此需要特別努力才能有好的醫療。來自沒有海的南投縣的陳淑娟,怎麼樣在這幾年深入了解澎湖鄉親的需求,翻轉醫療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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