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學是以第一名畢業,體育系要第一名畢業很不容易,因為有學科跟術科的兩項評比成績,要拚學科當然沒問題,但我是非運動專長的學生,要在術科上跟專業的運動員比,就非常不容易。
來到台北,進入師大就讀,讓我耳目一新,全然不一樣的感覺。大學以前沒有到過台北,這是第一次來台北,從澎湖帶了一床新棉被,用麻繩綑著,搭船到高雄,再由堂姐夫帶我從高雄坐夜間的平快車來台北,再搭公車到師大,沿路抱著一床棉柀,公車上很多台大的學生,看著我一個鄉下土包子帶著捆著麻繩的棉被,一臉土相(剛從成功嶺結訓回來),那種竊笑的眼神,一輩子難忘。
進入師大之後,過的還不錯,從學科到術科都有很好的表現,因為沒有什麼外務,四年都很認真在唸書。大一開始就參加棒球隊,後來也加入手球隊(師大校隊、台中紡織手球隊)。大學生活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宿舍,民國63年住進剛啟用的新宿舍,住在頂樓的五樓,沒有冷氣,連電風扇都沒有,夏天非常的悶熱,沒辦法睡在床上,只好打地鋪,只能睡在磨石地板,地板上都是汗。
大學是以第一名畢業,體育系要第一名畢業很不容易,因為有學科跟術科的兩項評比成績,要拚學科當然沒問題,但我是非運動專長的學生,要在術科上跟專業的運動員比,就非常不容易。非專業運動選手出身的我,卻是學校棒球及手球的雙重校隊。代表學校出去參加大專盃棒球賽時,還跟當時是台北體專、後來的職業選手高英傑、李來發對陣過。
除了學業及學校代表隊之外,大學時代影響深遠的事,就是參加社團-四海社,後來發現我一些能力,像是領導力、溝通能力,都是在社團時期培養出來的。目前我也都鼓勵學生,只要不影響課業,勇敢去參加社團。因為社團裡有極佳人脈,可以培養領導力,以及帶活動的技巧。
四海社是一個綜合型的社團,以前師大有兩個最有名的社團,一個是登山社,一個是四海社。四海社負責辦活動,每一年春假要辦全校大露營,像在新豐松柏林、桃園埔心、大甲鐵鉆山,都曾辦過全校大露營。另外,領隊營與海鷗營,也都是專門培養領隊人才的訓練營隊,社會上許多領導人也都是從四海社培養出來的,例如:教育部體育署前署長張少熙特聘教授,新北市副市長劉和然都是四海社幹部。當年的社團幹部,也建立革命情感,到現在都還有定期的聯繫與聚會。
我真的很珍惜來到師大,不但有書唸,可以住宿舍,還有公費,家裡不用出錢,每個月933元公費,其實在大一大二的年代是夠用的。大三時物價上漲,錢就很緊,還好我從大二開始領獎學金。那時有一個周凌維娜獎學金,體育系及音樂系各一個名額,體育系是八個班級競爭一個名額,申請非常困難。我在大三時很幸運領到這筆獎學金,一年6000元,分上下學期給。在當時這是學校最大筆的獎學金,也讓我的大學生活,過得比較好一點。因為體育系不好找到家教,領到獎學金,就不用再去打工,可以好好的讀書。打工的工作,頂多就是幫老師抄抄稿子,賺一點點外快,也多學習一些。
民國67年以第一名從師大體育系畢業,老師希望我留在學校繼續念研究所,但由於我是澎湖保送生,有回澎湖服務五年的義務,再加上兩年的兵役,因此,等我再回師大唸研究所時,已經是七年以後的事情,也結婚生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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