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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十九歲的秦漢 ,帶著一種歲月洗鍊過的自在,笑容裡藏著頑皮,專注聽著提問,說話時眼睛閃閃發光,彷彿銀幕裡的深情男主角未曾遠去。你若仔細聽,他講的不是演藝事業,不是戲劇成就,而是一種關於生活的哲學。他說:「現在的我,比以前快樂。」
79歲帥氣依舊 演活失智 老父
在影集「忘了我記得」中,他演一位失智的老父親,調皮又深情。戲裡的角色或許記憶模糊,戲外的他,卻在年歲之中愈加清明。問他為什麼接下這個角色,他哈哈大笑說:「因為我沒看劇本。」原來劉若英邀請秦漢飾演她的父親,他知道劉若英的爸爸是海軍艦長,腦中立刻浮現「軍官與紳士」穿著白色軍裝的李察吉爾,英姿煥發、畫面感十足,才會點頭接演。
這樣不設防的回答,像極了他此刻的狀態,不強求、不安排、不預設。他說,以前演戲講求情感張力,表現要「到位」,但這次則著重自然與生活感,「就像活過角色那段生活一樣」。劉若英身為導演,讓他看了幾部紀錄片,從真實人物的狀態中靠近角色,像是走入一段人生,而不是設計一場表演。
家務親力親為 掌握生活節奏
秦漢現在一個人住,偶爾與子女、孫女見面,反而覺得感情更好。採訪時,女兒陪在一旁,還幫他搭配服裝。日常生活中,大小事他都親力親為。他說自己做事講求效率,像打掃廚房、洗衣、拖地,全都快速完成,「這樣就可以留很多時間玩跟睡覺」。
走出瓊瑤電影 做菜更多創意
從前,他是銀幕上的白馬王子,瓊瑤戲的第一男主角;現在,他是家中吸塵器的主人、愛做紅燒牛筋牛尾的廚師、想彈吉他的熟年男孩。他上網看影片學做菜,剛開始像做化學實驗,不敢亂加料,但愈做愈有信心,創意也跟著來。雖自認只會簡單料理,但談到蛋炒飯時特別提醒:「飯要乾一點,炒起來才好吃。」沒想到,當年銀幕上風花雪月的秦漢,如今坐在我們眼前講著蛋炒飯作法,多了人間煙火味,真實中見可愛。
運動、聽音樂、看球賽轉播,是他喜歡的生活方式。採訪當天,清晨六點就起床,只為八點準時收看NBA冠軍生死戰,「這是重要的事,什麼都不能阻止我看球賽。」他的時間表,不為他人設計,只為自己活得愉快。回想廿多歲時的自己,他坦言當時非常迷惘,未來像霧一樣看不清楚。但現在,他想對年輕時的自己說:「你這小子,以後像我這麼棒的話,就很不錯囉!」
不寫人生清單 只想圓吉他夢
不特別規畫人生,也不會像「忘了我記得」劇中父親一角寫下願望清單,但他許願「有生之年要學會彈吉他」,他記得以前在校園裡,只要有同學彈起吉他,旁邊就圍著一群人,那場景他從年輕想到老,「一直覺得,那樣很帥」。
現在的秦漢依然帥氣,只是那帥氣早已超越外表。從銀幕情人到自在熟年,他沒有被年齡定義,而是用自己的節奏告訴我們,人生的下半場,或許才是最自由、最快樂的開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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