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在哪裡?我在做什麼?」原來腦霧不只出現在確診後遺症!

聯合新聞網 文/姜冠宇醫師
『腦霧』『感染後的疲勞』不要無視,該休息就休息。 圖/姜冠宇醫師整合手記

我有一個學弟,目前是住院醫師,在4月確診過。現在,他跟我說 :「學長,我現在有些緊張。」

「病人照顧到一半,我會突然完全忘記了自己在幹嘛…」他症狀有持續一段時間了。

在國外,這被稱為 “long-haulers”,指的是症狀異常延續造成困擾。

工作到一半突然斷片,我是誰?我在哪裡?我在做什麼?

20 % 到30% 的新冠確診者,在初次感染三個月後報告有腦霧。這些感染後的腦霧...

與聚餐認識新面孔,自介後經歷過一個小時,誰是誰還記不起來。其實這些都是病理性的症狀。目前也沒什麼有效的治療方式,雖然腦霧其實可以康復。但是更認真工作不會彌補回你的業績,需要好好休息的。

累積到現在的臨床觀察

剛好最近《The Atlantic 大西洋》有回顧性的文章在陳述『腦霧』這件事

提了非常多個案的故事描述後遺症/長新冠的腦霧症狀。20 % 到30% 的確診者,在初次感染三個月後報告有腦霧,65 % 到 85%的也有更長的病程。這些感染後的腦霧比宿醉、壓力或疲勞帶來的模糊感更深刻。

腦霧可以發生於那些從沒有症狀,到任何曾有需要住院、重症的人。它會影響活躍年輕人的心智與生活,影響他們的黃金時光。

加州大學舊金山分校的神經科醫師 Joanna Hellmuth 認為:這不是純粹的情緒障礙、身心問題,而是涉及生物和大腦結構的真正變化。“如果有人說這是由於抑鬱和焦慮造成的,他們沒有根據。”

Joanna Hellmuth 說,與逐漸退化的阿茲海默症不同,腦霧的症狀核心是“執行功能”的障礙。包括集中注意力、記憶力和“阻止分心”的一系列心理能力。這些技能是如此基礎,以至於當它們崩潰時,猶如大廈就會崩潰。任何涉及集中註意力、多重任務處理和計劃的事情。也就是說,幾乎所有重要的事情,都變得異常艱鉅。

復健科醫師 Monica Verduzco-Gutierrez 陳述:“我有一些外科醫生無法重返手術室,因為他們需要執行功能。”

腦霧其實大流行前就存在,只是沒被重視。

在這一篇中,也有專家有新的推測:病毒感染造成的疲勞和腦物,在2020年之前就已經存在。可以是HIV、EB病毒,或是其他的病毒、病原體,最終結果都是目前醫學無法檢測出結果的廣泛肌纖維痛、抑鬱。也很少有研究人員知道病毒會導致年輕人的認知障礙,因此影響了許多被污名化、解僱或忽視的人,常導致工作被解僱。而現在才被重視是因爲變異株在呼吸道傳染中,造成的腦霧比流感明顯很多。

所以現在專家開始高度呼籲,不可以忽視這容易被忽視的狀況。我們僅僅只是還沒有發展出適當的工具評估腦霧,所以更不能在診間否定病人的症狀。

神經炎症漸漸成為腦霧解釋主流

本年 7月7日神經腫瘤學家 Michelle Monje的發表老鼠研究

即便是輕症,變異株感染可導致神經和髓鞘失調。炎症物質會從肺部到大腦,會破壞那些髓鞘細胞和小神經膠細胞。這些是確保神經細胞本體能不要讓信號傳遞分流、能夠維持正常。不然就跟脫髓鞘一樣,任何訊號處理都變得超慢、甚至無法處理。這失調機制,正可以解釋本年五月有影像研究顯示海馬迴退化的狀況。

所幸,既然是「神經炎症」理論有勝出,而「血栓讓腦細胞缺氧死亡」較為次之,

那就不是命運,是可以恢復、可逆轉的。

癌症研究過去開發出可以使小鼠中小神經膠細胞平靜下來,並恢復其認知能力的藥物。

現在展開應用於治療腦霧的測試。美國目前有嘗試一些非處方藥(例如抗組胺)可以緩解炎症症狀,而興奮劑可以提高注意力不集中。也另外有人嘗試腦血循的藥物,但是效果沒有很彰顯。

專家呼籲:力不從心務必適當休息,尋求協助

從美國疫情2020年3月爆發以來,其實有些人到現在都還未恢復這些認知障礙。而且有一個現象特別值得注意:這些腦霧與疲勞症狀者,一直努力重返崗位、刻意增加活動運動,但是經驗上,反而效果更差、挫折更嚴重。

所以無論如何,對這項議題有研究的專家都呼籲:如果你為這個症狀所苦,『請你好好的休息,直到症狀解除』。變異株沒有流感化,只是我們措施流感化。

未來我們還是要追求共存時,後遺症/長新冠的風險還是會有。

政府單位鼓勵民間單位不要解僱有症狀的員工,並且企業管理上分流遞補、鼓勵就醫並復工,是未來制度要著手的。所以我對學弟說,你真的撐不下去,先休息個半年再復工吧。

也呼籲大家如果康復後有疲勞、情緒困擾、腦霧、代謝性疾病控制變差等症狀,請至各醫療院所「新冠追蹤門診」求助,經門診評估找到最適合協助你的資源。

本文轉載自《姜冠宇醫師》,原文為:腦霧的應對觀念宣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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